奉奉的张雅凝此刻而无表情，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。
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，夹杂着气管里的杂音，宋亚囡看着她，心里无由来的抽紧，似乎害怕哪一次呼吸之后她就会闭上眼睛一睡不醒。
直到天空泛白的时候，张雅凝说了一句话。
“占来了。”
宋亚囡握着她的手，“谁？”
“那个胎儿，被我们吃掉的那一个。”
“那怎么办，我们尽快去拿掉，它可能就不会再纠缠你了。”
“它说了，”张雅凝回过头来，眼底带着一丝绝望，“如果我把它拿掉，所有人都会不得好死，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。”
“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还正在睡觉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喉咙，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它了，它说如果这次它再死掉，那我们谁都不得好死。”
宋亚囡的心像是被捏住了一般，她一下慌乱了，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”张雅凝掩而而泣，“要是把它生下来我就得自己带着孩子，我什么都没有，现在又突然多了一个孩子，我没办法结婚，下半辈子就毁了。”
宋亚囡看着面前的张雅凝沉默了，自己也无计呵施，看着哭泣的张雅凝，她的脑袋里飞速的转着，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“要不这样，”张雅凝抬起头，“生下来之后我们扔掉？”
“那是弃婴啊！犯法的。而且你要知道小孩子多可怜，生下来之后被母亲扔掉。”
“可是我有什么办法，它一直要我把它生下来，可是我该怎么办，我还是要生活的啊，反正它也只是要我把它生下来而已。”
宋皿囡沉默了，她也只能顺从张雅凝的意思，先生下来再说好了。
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的积蓄，况且张雅凝要生下小孩还需要一定的费用，为了尽量缩小开支，她们早上就办好了手续出院。
回到家里，张雅凝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，对自己的未来及其迷茫。
宋亚囡此刻就是张雅凝唯一能获得帮助的人，此刻，她正坐在桌子旁边翻着报纸，想从上面找点招聘信息什么的。
张雅凝回到家里草草吃了点东西之后就躺在了床上，很快就睡着了，宋亚囡正专注的翻着报纸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。
一直到傍晚的时候，天都黑了，宋皿囡揉了揉疲倦发酸的眼睛，幸牛的张雅凝还在熟睡着。
她打开电视看了两眼，困倦袭来，她也慢慢阖上了眼睛。
就在半睡半醒之间，她听到了张雅凝痛苦的呢喃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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